目光投向窗外:“刚开始很难。陌生的国家,不同的教育体系,还有语言障碍。但时间久了,
也就适应了。”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让林夏想象出无数艰辛。她了解江辰的骄傲,
知道他不会轻易示弱。“你呢?”他反问,“伯母的身体...还好吗?
”林夏的手微微一颤,勺子碰到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去世了。你走后的第二年春天。
”江辰的表情明显僵住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没关系,都过去了。
”林夏挤出一个微笑,眼角却有些湿润。母亲的离世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期,而那时,
江辰已经在太平洋彼岸开始了新生活。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咖啡厅里播放着轻音乐,
是林夏不熟悉的旋律。“为什么当初一定要分手?”江辰突然问,声音低沉,
“即使我要出国,我们也可以维持远距离关系。但你那么决绝,连一个挽回的机会都不给我。
”林夏握紧咖啡杯,指尖发白。这个问题,她等了七年,也害怕了七年。
“因为我知道那对你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轻声说,“如果因为我而放弃,
你会后悔一辈子。而远距离恋爱...最终只会成为彼此的负担。”江辰凝视着她,
眼中情绪翻涌:“你有没有想过,对我来说,什么才是更重要的?
”“重要的是你现在很成功。”林夏迎上他的目光,“这说明我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他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的弧度:“你还是老样子,总是自作主张地为别人做决定。
”谈话不欢而散。离开咖啡厅时,夜色已深。江辰提出送她回家,被林夏婉拒了。
她需要独处,来整理混乱的思绪。回到家,林夏从衣柜最底层翻出一个旧盒子。
江辰有关的回忆:电影票根、游乐园门票、他写给她的情书、还有一张他们在大雪中的合影。
照片上,两个年轻人笑得那么开心,仿佛全世界都属于他们。那场大雪发生在分手的半年前。
江辰知道她喜欢雪,特意带她去郊外。回来的路上,公交车因雪封路停运,
他们只好步行回学校。二十公里的路,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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