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敲打在每个人的鼓膜上。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目光再次聚焦到这位商业巨子身上。
沈肆站起身,从容不迫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昂贵的西装袖口。他脸上没有任何意外,
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满意。他一步步走向拍卖台,目光如同精准的手术刀,
在苏晚苍白如纸的脸上和江临凝重的侧影上扫过。“精彩。”沈肆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嘲弄,“真是精彩绝伦的指控,江先生。家族的血海深仇,
失落的传世珍宝……多么动人的故事。”他停在台前,目光锐利地锁定苏晚,“不过,
你只说对了一半。”苏晚的呼吸几乎停止,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看着沈肆,那个男人眼中翻涌的,不再是单纯的资本家的贪婪,
而是某种更冰冷、更黑暗、更令人绝望的东西。
沈肆的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没有温度的弧度。“蛇目镜的确在你体内,苏晚。但它的价值,
远非一件古董那么简单。”他的声音如同毒蛇的嘶鸣,钻入苏晚的耳膜,“它被拆解、转化,
最终与你的中枢神经完美融合,它赋予你的,
是远比控制意识更强大的力量……一种可以重塑现实认知、扭曲物理规则的‘场’。你,
才是那个组织耗费了二十年心血,等待启动的……终极武器。”终极……武器?
苏晚踉跄了一下,手撑住冰冷的拍卖台边缘才勉强站稳。
慈祥却带着焦灼的脸、巨大的爆炸轰鸣、被强行压下的剧烈反抗……如同被投入滚水的碎片,
在脑中疯狂翻腾、冲撞,却无法拼凑成形。每一次试图回忆,
后颈深处那股冰冷的沉重感就骤然加剧,仿佛有无数根冰针在同时攒刺。
“不……这不可能……”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不可能?
”沈肆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淬满了冰渣。他无视了台下彻底混乱的场面,
无视了保安和冲上来的拍卖行高层惊疑不定的目光,
甚至无视了江临瞬间变得凌厉如刀的眼神。他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侧口袋里,
掏出一个比名片略大的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