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系统后台的紧急状态扫描提示,我需要向二位传达一个最新情况。”他顿了顿,
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就在三小时前,第三位继承人,张先生的一位远房表侄,
试图通过地下钱庄进行大宗非法跨境转账以冲击消费额度时不幸失手……已于境外确认身亡。
挑战过程中,首次出现减员。”空气仿佛瞬间凝结成了固体。
走廊明亮的灯光似乎也暗了下来,只余下律师镜片上那两点冰冷的光芒。“祝二位,
”他微微欠身,动作标准得像一个设定好的程序,“好运。
”律师那句“减员”像颗冰子弹射进张扬的神经末梢。死亡?
那个只活在模糊记忆里的远房表侄,就因为一场荒唐的金钱游戏,死了?他胃里一阵翻搅,
不是因为恐惧那个陌生人的死,而是律师镜片后那潭死水般的平静。一千三百万的遗产,
瞬间染上了洗不掉的血腥味。更让他浑身发冷的,是身旁这个女人——李婷。
那张刚才还因愤怒和绝望扭曲的脸,此刻竟像被冰水浇过,迅速冻结成一种令人骇然的平静。
唯有那双眼睛,在走廊惨白灯光下,燃烧着一种近乎非人的、纯粹算计的火焰。
她的视线甚至没有在张扬脸上停留一秒,像扫描一件亟待处理的障碍物,迅速掠过律师,
最终落在了角落那个瑟瑟发抖的陪酒女身上。“她,”李婷的声音斩钉截铁,
嘶哑却带着一种冷酷的穿透力,手指像淬毒的标枪指向陪酒女,“也算‘参与者’?
”每一个字都透着浓烈的嫌恶和不甘,“一个出来卖的,凭什么跟我们争?
”陪酒女吓得整个人贴在冰冷的墙壁上,浓妆糊成一团,身体抖得像寒风里的落叶,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喉咙里只发出咯咯的轻响。身着剪裁完美灰西装的律师,
仿佛一座移动的精密仪器,他再次低头,指尖在金属平板上轻点两下,
解锁屏幕幽蓝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根据遗嘱规则及初次消费行为定位激活关联性判定:林薇小姐,
”他清晰地报出陪酒女的名字,“其身份信息及初始定位触发点(即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