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苏教授的女儿?”中年警官似乎认出了苏明远,
语气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说说具体情况。每一个细节。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那把露出一点的塑料刀柄上。我的心跳在胸腔里擂鼓。
每一个问题都是一道惊雷。“今天是爸爸生日……”我吸着鼻子,声音破碎但思路清晰,
糕……一家人准备庆祝……苏晓在画画……不小心把颜料弄到地上……打翻了她刚煮的咖啡,
杯子也摔碎了……”我指了指地上的狼藉,
…然后他突然就捂住了胸口……话都说不出来……就倒下去了……太快了……”我再次哽咽,
严丝合缝地嵌进了现场的碎片里:打翻的咖啡杯、溅开的污渍、蛋糕、父亲训斥女儿的场景。
唯一无法解释的剧烈冲突和可能的伤痕,被迅速致死的心脏病掩盖了过去。
中年警官沉默地听着,目光在我悲痛的脸上和苏晓惊恐蜷缩的身影之间来回扫视。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试图剥离表象,刺探那层悲伤恐惧面具下的真相。空气凝滞得如同固体,
只有苏晓压抑不住的抽噎声断断续续。“他训斥你妹妹时,有没有肢体接触?
”警官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金属摩擦。“没有!”我立刻摇头,语气带着一种急于澄清的急切,
“我爸他……他就是声音很大……指着她训……但是绝对没有打她没有碰她!”我看向苏晓,
“晓晓,是不是?爸爸没有打你,对不对?”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既是询问,
也是指令。苏晓猛地抬起头,沾满泪痕和污迹的脸上写满了巨大的惊吓和茫然。她看着我,
又看看警官,嘴唇剧烈哆嗦着,眼神空洞地落在地上父亲已然冰冷的尸体上,
仿佛那里有她无法理解的深渊。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她才像被电击般猛地点头,
发出一个破碎的、不成调的音节:“……嗯……”警官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救护车和更多警车抵达的嘈杂声响。现场瞬间被身着制服的人填满。
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提着沉重的箱子快步走了进来,...